
确诊肝癌后,当地医院先做了一次介入治疗。看着爸爸出院时虚弱的样子,连走路都得扶着墙,我心里沉甸甸的。他在家休养的那些天,我揣着一沓片子,独自踏上去北京的求医路。
陌生的城市里,我攥着号源单在各大医院间奔波,走廊里的消毒水味总让人心慌。可跑了好几家医院,得到的结论大多是 “介入 + 靶免”,说我们在当地做的介入也算对症,靶免当地医院也能安排。拿着没什么新进展的咨询结果,坐在返程的高铁上,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,心里空落落的。
到家才发现,爸爸的状态一点没好转,还添了腹痛的毛病,疼起来就蜷在床上,额头冒冷汗。赶紧送他再住院,一查竟是严重肝损,只能先在地方医院保肝治疗。那半个月,我边守着输液瓶边恶补肝癌知识,看着胆红素迟迟降不到 50,反而一点点往上走,夜里总盯着监护仪上的数字发呆。
线上咨询北京专家时,手指都在发抖。专家建议先试试单靶向低剂量,可当地医生不允许。看着爸爸难受的样子,我咬咬牙,私自给他吃了 2 粒仑伐替尼,每天数着日子盼复查。好在每周的检查里,胆红素慢慢降了,各项指标一点点好转。后来加到 3 粒,半个月后查甲胎蛋白,从 14000 多掉到 4000 多,握着报告单的手止不住地抖。
真的不提倡私自用药,风险太大了。只是那时我们对当地治疗已没了信心。说这些是想提醒寻道长安的大家,大病还是要去大医院,有些时候,选择真的比坚持更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