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前阵子上腹部总是隐隐作痛,我自己就去医院做了个B超,结果一出医生如临大敌,给我又安排了抽血,腹部核磁等一系列检查,我内心是有种强烈的不安,但是又觉得自己年轻应该没事,抱有一丝侥幸心理。几天下来结果终于出来了,没能如我所愿,肝癌而且是晚期!医生让我马上联系家人住院治疗,而我选择做了个“逃兵”,灰溜溜的跑去了大南山,南山很安静下午基本上没什么人,我静静地一个人坐了一下午。
晚上我加了无数个病友群,在群里学到了很多的东西,调整心态、治疗需要准备什么、肝癌治疗之后会有什么不适,怎么应对等等,我也渐渐平复了心情,从崩溃的情绪里走了出来,但是光我走出来还不够,我一直纠结于怎么跟父母说。我父母都是非常敏感的人,小时候我只是和小伙伴玩闹把手骨折了,他们都能当着我面嚎啕大哭,真不敢想他们知道我癌了会怎样。
应该确诊后的第三天,那是个阴雨绵绵的周末,我提前把增强核磁报告单塞进帆布包最底层。推开门时,妈妈正在厨房剁排骨,剁肉声和抽油烟机的轰鸣盖过了我发抖的呼吸。
“爸妈,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。”我盯着餐桌上全家福里我25岁生日那天的笑脸,喉咙像卡了鱼刺。
“医生说是肝癌晚期,但现在有靶向、免疫,还有双免效果都很好。”爸爸的菜刀“当啷”砸在砧板上,妈妈手里的葱花撒了一地。我翻出手机里病友群@我的聊天记录——那个和女儿视频时还在织毛衣的黄阿姨,双免治疗后肿瘤消失了;还有群主大熊,他父亲做了介入+消融后,现在每天在公园教人打太极。妈妈突然抓住我的手,指甲掐进我虎口:“为什么不早说?都过去好几天了会耽误治疗吗?!”爸爸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烟灰缸堆满烟头,好像代替他说了很多。
安静的过了一阵子,爸爸突然起身翻出存折:“明天就去上海,找最好的专家!”
深夜,妈妈蜷在沙发上看我整理病友群资料。她摸着群公告栏里“五年生存率62.3%”的加粗红字,突然说:“闺女,你小时候发烧40度都不敢哭,现在也这么硬气。”我笑着把止痛贴塞进她兜里:“这不有群友们给我撑腰嘛,大家和正常人一样,癌症只是慢性病而已。”
凌晨三点,爸爸在家庭群里发了条语音:“咱闺女选的疗法,比当年治你胃出血的吊瓶高级多了。”
打卡寻道长安